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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大大地写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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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离麒麟远点，怪不得学校开除你，活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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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性恋去死去死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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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边红色液体渐渐漫入鞋底，触手般顺着脚裸蜿蜒上爬，在心口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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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下了阵雨，空气潮湿，带着雨气的风一吹，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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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冲进厕所，打开水龙头，凉水刺得骨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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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液体一点点被搓得通红的皮肤覆盖，祁麟抬头，看清了镜子里晦暗不清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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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手绕过肩膀，刺进心脏，湿润的空气穿透胸膛，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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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在同样冰冷的医院回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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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天躺在病床上，小脸煞白，嘴唇起皮，催吐让他圆润的脸颊都消瘦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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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”祁天微微侧过脸说，“我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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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端起水杯，拿棉签沾了点水擦着祁天的嘴唇：“二伯说要等半小时才能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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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爸妈出去了，病床离病床之间很近，供人活动的空间有限，显得十分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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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声问：“刚刚在车上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偷吃零食，知不知道妈妈多着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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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姐姐怪我。”祁天舔了下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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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还偷吃，”祁麟问，“你薯片哪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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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天哼哼唧唧就是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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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说，”祁麟回想起催吐的食物残渣和薯片，恶狠狠地威胁，“不然奶茶取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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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天勾勾手指，示意她过来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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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胳膊支在床上，俯身倾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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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要我找的东西放被子下了，我看你和妈妈在吵架，不敢出去，”祁天停下喘了口气，“你门后面有好多好吃的，我就偷偷吃了一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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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后面的……薯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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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很多好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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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装快递盒里的薯片？”祁麟愣愣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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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天点点头，天真地问：“姐姐，是不是过期了，吃了肚子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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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”祁麟眨眨眼，从呆愣中清醒，“好像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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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天催吐后还拉了好几次，二伯说这症状有点像加了泻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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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吃多了泻药，刺激到胃就肚子疼，胃肠道受不了就干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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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快递盒中的薯片……祁天这样全赖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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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应该知道的，祁天这么嘴馋，路过狗盆都要看两眼，她应该藏起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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