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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你试试伤成这样还不打麻药能不能睡得着。”何野幽幽地说，“还有，你打电话嗓门那么大，就差拿个喇叭对着我吼了，能睡着才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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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沉默不语，片刻后说道：“那我让校医给你打一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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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。”何野闭了闭眼睛，酸涩得厉害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，她自嘲地笑了笑，“反正我也睡不着，打了跟没打都差不多，还浪费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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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，我可没叫你去背happy这个单词。”她揶揄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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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坐到病床边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，说：“我一直想不明白，你为什么会跟江成海去寝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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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好明白的。”何野笑不出来了，嘴角慢慢下滑，眼神冰冷：“如果你没钱，穷到一定程度，你也会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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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有人提醒我，至少我不会这么冒险。”祁麟捏紧矿泉水瓶，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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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你没穷到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只有十块钱。”何野冷冷地道，“如果，你初中一个星期只有十块钱，其中包括早中晚餐，至今银行卡里的钱都要拮据着用，你也会冒险一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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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蓦然松开瓶子，发出“嘣”一样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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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她所知，贫困补助只有几百块，封顶千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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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何野愿意为了这几百上千去冒险，她说这话的意思是，她初中可能用十块钱度过了一个星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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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无法想象，十块钱该怎么用一个星期，对她来说，十块钱只是一顿早饭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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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何野而言，她的话就像风凉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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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知道毛小莹是怎么退学的吗？”祁麟低垂着头，她就那样静静地说，孤独又懊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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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心下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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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撕开水瓶外的包装，又黏上去，又撕开，这样重复了几次，她才像组织好语言说：“那天她来找我，她很害怕，衣服都是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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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，嗓音暗哑：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我想报警，但她不同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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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的，在农村一旦这种事情被爆出来，那些长舌妇的唾沫星子就能害死一个人。”祁麟说，“小莹承受不住的，我知道，她不愿意去报警我也没办法，只好先等着，等她主动想去报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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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口气，“但是小莹退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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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感觉凉气从脚蔓延到心脏，“是江成海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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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一半，”祁麟接着道，“是小莹爸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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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莹跟她爸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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