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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串地说：“教学楼都炸了！好多人都说看见江成海被一圈男老师围着，还报了警……你在哪儿？我去找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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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立马反应过来，语速极快地说：“我们在外面的医院，你出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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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迟迟担心地问：“你一个人没事儿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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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，应付得过来。”她手上还有血，血丝顺着手机滴在校裤上，祁麟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浑身是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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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仓促地应付几句，去了卫生间洗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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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手池上嵌了一块大圆镜，里面的女孩子狼狈不堪，头发凌乱，脸和衣服上有大片血迹，像极了恐怖片里被鬼缠身的女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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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洗了两把脸，脸上有失魂落魄的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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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出口袋里的照片，医务室的灯光很亮，和照片中女孩的笑容相交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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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摩挲着照片边缘的血渍，慢慢擦拭干净，她深深呼出口气，将照片重新揣进口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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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医没有想象中处理那么慢，出来时祁麟正垂着脑袋打盹，女孩子抱着一百来斤的人跑了一路，平时再运动也不抵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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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医拍了拍祁麟的肩，祁麟抬起脸，一脸烦躁和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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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秒，她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，稍稍压下脸上的躁意：“何野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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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医脸上洋溢着轻松：“没多大事儿，就是看着严重——最严重的是肚子那块儿，不过不是致命伤，都是脂肪，其他皮外伤养养就好了，背上是以前就有的吧？那几块要留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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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松了口气：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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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你们住校还是走读的？要借宿么？”校医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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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想了想，她实在背不动一百多斤的人跑六楼了：“我们借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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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医很痛快地应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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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说：“你别说出去，别让人知道我们在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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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行？我得通知你们班主任。”校医说这话时显得很可笑，“你们出了事谁负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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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麟扯了扯嘴角：“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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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成海现在都不知道在哪，不是警察局就是在去警察局的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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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进房间，锁上门，何野闭着眼睛，嘴唇很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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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。”祁麟说，“睡着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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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没讲话，睫毛一抖一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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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疼不疼啊，嘶，我看着都疼。”祁麟戳了一下何野的手背，好像自己都开始疼了，“校医给你打麻药了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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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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