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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太愿意进去：“要不然我明天再找你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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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也得先扶我起来啊，帮我打个电话，我总要去医院治治腰吧。”江成海弯成九十度，手搭在腰上，脸上满是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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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顿了一秒，拿出手机，慢慢走进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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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舍并不大，跟学生宿舍差不多，她四处观察，床脚有两个不锈钢盆，书桌上放着几打批改过的试卷，上面写着高三（1）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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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卷旁的笔筒上插着几支笔，勾着一个黑色的皮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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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离江成海半米远停下：“怎么帮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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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成海指了指睡觉的上铺，上面挂着一件他刚穿的衣服，“你去我衣服里拿下手机，给里面一个叫许医生打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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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稍稍放下些防备，一扯衣服就滑了下来，她顺利拿到了江成海的智能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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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成海的手机没有锁，保屏是随机图片，她找到通讯录，指尖上下滑动，寻找一个叫许医生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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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嘟嘟几声，显示没人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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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转身问：“他没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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瞳孔放大，江成海骤然出现在面前，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把她往下推，手机掉在地上，机械女音冰冷地播报着没人接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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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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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脑勺撞到墙上，产生出一股使人鼻尖发酸的疼痛感，紧接着何野眼冒金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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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第一次切身体会眼前发黑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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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里布满黑点，她看不清江成海的脸，像地狱里的恶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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粉笔味和汗味充斥在鼻尖，何野倒在床上，疼得想咬舌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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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操……”何野视线勉强恢复清明，断断续续骂了一句，“你大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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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成海处在黑暗中，笑得很吓人，脸上的伤疤狰狞恐怖，好似一下撕开了伪善的外表，露出内里肮脏的血肉：“你别挣扎了，其实贫困补助已经满了，不过我可以帮你弄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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