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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手小指颤抖不止，似乎有些疼痛，何野面若冰霜，“我住院是因为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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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好了，都少说两句吧。”宋芬芳弱弱说，“饭都凉了，先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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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”何建国扭头吼，“有你说话的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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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芬芳被吼了，也只是把头埋的更低，盯着碗里的饭，默默承受怒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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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冲她吼什么？”何野站起来，凳子和地板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“刺啦”，她的目光锐利又愤恨，“我跟你说——没钱，一、分、钱都没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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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转身上楼，无视身后的怒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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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钱你就去打工，给你弟攒钱买房！到了年龄就嫁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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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人、嫁人、嫁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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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栋房子都在回荡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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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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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她要嫁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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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在墙上一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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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她不能上学，何聪可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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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什么她的钱要给何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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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因为她是女生，是女生就活该这样，活该到一出生就备受白眼，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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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就活该放弃自己的人生，成为别人的垫脚石，永远活在烂泥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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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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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锁上门，倒在窄小的床上，女孩子潇洒的背影在脑海中一晃而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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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叫麒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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麒麟麒麟，连名字都充满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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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而她，何野，再怎么努力，也是一株风吹雨打，任人践踏的野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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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光太刺眼，何野偏瞪着，直到眼睛发干发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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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积了团火，她想吼一声，但不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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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建国在家，她连发泄的权利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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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有人来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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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把手转动，外面的人试图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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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抬手遮住眼睛，嗓音暗哑，“妈，干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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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宋芬芳压低了声音说：“囡囡快开门，晚饭没吃饱吧？我窝了荷包蛋给你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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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野不想动，她知道这是宋芬芳偷偷做的，要是让何建国知道了，指不定又会怎么羞辱她和宋芬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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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家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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赔钱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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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我不饿。”何野手指都不愿动弹一下，疲惫地说，“你自己吃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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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特地给你窝的，快点来开门，”宋芬芳顿了顿，再次压低音量，“再不来你爸就看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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