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探到了一丝微弱的鼻息,“阿月、阿月……”
雨生带着几个大汉子将陈展往出拽,可男人仿佛在床头生了根似的,半寸都移不动。
陈展眼神凌厉地扫视过几人,哑着嗓子驱赶:“出去!”
“厌奴,你这是做什么?”雨生小心翼翼问,生怕刺激到眼前人,连累床上的人失了性命。
“我自会照看公子,你粗手粗脚,去偏殿候着,待公子清醒了我自会派人去喊你。”
陈展握着寒玉细瘦的手腕,眼眶一下子红了。
“……他怎么了?”前两日还好好的,今天怎么这样病恹恹?
雨生抿紧唇瓣,道:“刚用过药,现下刚睡着。”
“生的是什么病?他的神药治不了他的病?”
“有些病,药也治不了。”
陈展不肯走,雨生手底下的人也打不过,两人僵持着,一直持续到午夜时分。
陈展紧紧盯着寒玉的脸,目光一遍遍描摹那张苍白的脸,他悔恨又自责,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复生,李朔月就能得偿所愿,过上他想要的日子。
他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,他先后害了两个哥儿,怎么他这样的人还能重活?
“阿月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陈展低声呢喃,不断揉搓李朔月冰凉的掌心,可他怎么揉,那手都和冰块一样凉。
“他怎么还不醒?”
雨生疲惫地揉了揉鬓角,叹息道:“他的病,与旁人的不一样。”
说起来都是因果报应,寒玉囚了邓谦的夫郎,邓谦要人要到了周临渊处,最后问罪还是问到了寒玉头上,雨生当时站在门外,恰巧听到了他们争吵。
“把人放了。”
“王爷莫不是瞧上了他,要将他当作掌中宠?”
周临渊瞥了寒玉一眼,警告道:“你囚了他一月还不知足?”
“何止呢。”寒玉笑道:“他那张脸生得还算不错,这几日我便要将卖进花楼,让他也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!”
“够了。”周临渊摔了杯盏,“过往之事我不管,今日你无论如何也得放人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由不得你不要。”周临渊起身,站至寒玉跟前,手钳住寒玉的下巴,阴恻恻道:“暗卫呢?”
寒玉眨了眨眼:“得了痘疮,死掉了。”
“呵,痘疮?”周临渊冷笑:“怎么死的,你心里清楚。”
“蠢货,你当你做得天衣无缝,可邓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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