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猫叫春,原来是白五这个泼皮捣的鬼!
“你回去问问月哥儿。”白五笑嘻嘻,又把膏脂收了回去,“罢了,我自己送给他。”
“好歹是份儿心意。”
白五临行前,将李夏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摸了又摸摸下巴,道:“比月哥儿丰腴不少,看来日子过得好。”
李夏阳脸色铁青,狠狠瞪向白五,眼疾手快地捡了块石头朝白五砸去,气得能冒出火来。
“你这小哥儿,真不识好歹……”白五捂着胸膛骂骂咧咧跑了。
李夏阳一想到白五猥琐恶心的眼神就想吐,他估摸着是李朔月没见过好东西,八成是被白五送的几盒膏脂迷了眼,真以为人家能看上他,还几次三番半夜出去同他幽会。
这傻哥儿,怎么这一点东西就叫人骗了?
不成,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朔月往火坑里跳。
不就是几盒膏脂,他也能给,段不让李朔月再同白五厮混。
他屋里还有盒桃花味手脂,是他偷偷攒钱买的,他娘也不知道,花了足足一百七十文,因为舍不得,至今还未用过。
这可比白五的那盒好。
思索好措辞,李夏阳走出屋子,叫住提着饭篮子往外走的李朔月。
他得好好说说李朔月。
“月哥儿,你等会。”
“这手脂给你。”
“你又想做什么?”李朔月没敢接,李夏阳心里深沉,不知要如何作践他。
“这手膏我也能给你买,你赶紧和他断了,日后别再来往。”李夏阳怕说的重伤了人,又怕说得轻没作用,斟酌道:“你虽是农家哥儿,可也不能就这样被人哄骗了去。”
“娘对你不好,我知道你日子过得苦,可你放宽心,我将来肯定会好好待你的。娘有自己的苦衷。”
“别人两句花言巧语,你怎么就信了?可不能作践自己。”
“跟着他,不见得能过上好日子。”
“我在县上有个要好的哥儿,他家二哥想娶个勤快些的哥儿做夫郎,他二哥身体虽不好,可模样清俊、为人正直诚恳,堪为良配。”
“过两日我带你去见见,若是愿意,我再让爹请媒人。”
他一个未出阁的哥儿,给自己兄长找郎君,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,况且县上人家规矩多,大多瞧不上乡下哥儿。
他说这话就是想稳住李朔月,他私底下寻他那个关系好的哥儿悄悄找一找,总能找着个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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