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在不同程度上渗透进了后三个乐章。范宁籍此,对整部交响曲中占据主导地位的黑暗气氛,实现了彻底地掌控!
希兰一页一页地看,一行一行地看,似乎想把它们牢牢记在心底,想象着这是一种超越时空性的记忆烙印。
还有多少能陪伴于创作过程的机会呢?
“唉,这里?......”她的手指在几个小节处停留。
那个地方,范宁在定音鼓声部写出了一个十分严峻而紧张的节奏型,然后由管乐吹出一个明亮的大三和弦。
但它很快突兀地降低了三音,直接和同名小三和弦拼凑在了一起,于是色彩瞬间由明转暗,力度也由ff到pp。
像是人在得意忘形的谈笑中,忽然记起了原来还有一桩不可面对的阴霾之事。
自文艺复兴时代起,歌曲写作就逐渐形成了一种叫“皮卡迪三度”的惯例,它指的是小调音乐不以小三主和弦作终止式,而以明亮的大三和弦代替。
而现在,这种排列方式颠倒了过来。
“它叫‘警戒和弦’,我随便起的名字。”范宁说。
“我以前见过这个写法。”希兰说。
“嗯?”
“在你的‘复活’第一乐章葬礼进行曲,最后的结束句,我好像就见了这一次,之后再也没见你用过。”
范宁默然。
之前确实有且仅有那一次,偶然的一个想法,在“复活”的庞大篇幅中,不过两个和弦的体量。
而现在,这个固定的动机几乎贯穿了全曲。
“为什么呢?”希兰问。
“一开始是个别片段。”范宁深思,徐徐开口,”不只是‘警戒和弦’,很多乐思都一样,某种无意识的神秘力量在证明着它本身的存在。”
“很多时候最开始,我往往......往往觉得,这些并不是我想重点‘诉说’的,我想立刻写出结束句,但是它们却紧紧地抓住我,像宿命一样地抓住了我......有时我已经想要放弃或者忽略掉这些念头了,但又情不自禁地在,这些片段中多加入了一行甚至一页谱子,然后,猛然意识到,它们才是在整个乐章中最不可缺少的、最有力量的片段......”
范宁这样说着,当他抬头时,希兰已经不见了。
整个“房间”里,只有各处的裂缝中不断涌出着一团团流光溢彩的不明物质——也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眼球。
范宁似乎已经将类似的事情视之为惯常,他眼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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