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,如往年一样,颁奖者总归得说上几句对获奖者的“寄语”。
波格莱里奇用与之前范宁差不多的缓慢步速,一步一步走向了礼台边缘的旋转台阶。
“哒...哒...”
一片静默,唯靴子点地之声。
空气似乎再度变得凝重和压抑。
这么多人就只有拉絮斯在动弹,因他自是不敢怠慢,接到指示后,第一时间就俯身小跑,钻进另一头礼台的幕后着手调度了。
三分钟,波格莱里奇从侧方的台阶登台。
正好,三位穿教士服的修女,分别手持奖章托盘,从里侧并肩款步走出。
范宁把提灯就那么放在了发言台上,侧转过身,走了几步。
民众们看见他在左,波格莱里奇在右,中间靠里位置,则是持托盘的修女们。
又是一个古典的构图三角形。
一如那部乐剧落幕之时。
“范宁大师,顶峰相见,我承认,我没有想到。”
“恐怕连辉塔之下的‘第八相位’本身也没有想到。”
波格莱里奇开始了他作为领袖的寄语,与往届所言截然不同。
“一次成功的反叛,一种不是‘烬’但胜过‘烬’的斗争技艺,火炬已被举起,铁幕已在你面前屈服,艺术家的考察与筛选机制不再生效,古老的丰收艺术节此次走向了它的终末。你现在可以令你的追随者们把特纳艺术院线的烂摊子缝补好,可以完整、彻底、舒畅地了却一些你的牵念、欲求或遗憾。你可以提携一些人,打压一些人,也可以回报一些人,清算一些人。你可以再上演一些东西,录制一些唱片,也可以继续编纂一下你的教学法和考级大纲。你可以巡视一番你的艺术版图,可以是分散几家,可以是一片区域,可以叫上你想要陪你一起的姑娘,也可以再选拔一些值得培养的年轻人。你还可以就在当下选择开启一瓶香槟来庆祝,可以叫上别的人陪你一道开启,也可以选择不开,或开了但不饮下它。你需要做的只是选择。”
“贵厅的寄语让人听着还挺向往的。”范宁冷热难辨地一笑。
“不过,范宁大师,你认为当一位神秘侧的登顶者,体验如何?是否代价高昂?”波格莱里奇又提问。
“我不知道,或许体验不怎么样。”范宁笑着摇头,“代价或许也不怎么值当,甚至或许你只是问串了问题,谁知道呢?我目前的兴趣还不大。”
波格莱里奇点点头:“那我须告知你的是,当一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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