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郑越招待的他。
闻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不停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。
他的话,蒙得了谁,都蒙不了郑家人。
因为当年送回浑身染血的雪晴后,他亲自跪在雪晴父母的牌位前,掩下了早产的真相,却明说了雪晴产下的是个小女孩。
郑越前几日受伤,伤势还没好全,惨白着一张脸,嘴唇紧紧抿着。
在闻白提心吊胆中,郑越突然扶额,叹道:“闻叔,你合该早些说明真相,父亲与二叔如今身在北疆,如何还能为姑姑出气?”
闻白混不吝一摊手:“我正打算等成远侯屁股上的伤势稍稍好上一些,就随他流放,一道去北疆,与大哥二哥请罪。
至于为何不说……”
闻白苦笑了一下:“你知道的,她求我的事,我不可能拒绝,也永远不会拒绝。”
郑越揉按了下眉心,凝着眸子看了他许久,终究没有问出藏在心中的疑惑。
林净月不论是不是姑姑的女儿,她都待郑家如亲人一般,屡次帮她解围,为郑家谋一条赚钱攒军饷、以免被某些官员辖制的路子。
还考虑到了疆场重伤退下来的老兵,让他们当护院、镖师,甚至为他们谋一条生路。
当上太子妃后,亦是别无所求。
不求郑家公开支持太子,不求郑越劝动二皇子投靠太子,甚至……
她长长叹了口气,罢了罢了。
如此真心,远远胜过某些亲人的虚情假意。
既然陛下都宣判净月乃是正儿八经的侯府千金,她又何必过多纠结?
*
御书房面圣后,情绪最为复杂的,当属徐老夫人。
孽子被庭杖,伤势稍稍好上一些,就得被流放北疆整整一年。
一向看不起的儿媳被废成贱妾,这事倒没什么好说的。
但赐婚郑津与裴织锦、林净月的身份、唐成安摆明了支持林净月、以及大孙子的离心……
一日之间闹出太多事,徐老夫人回家当晚,就发起了高热。
唐成安前来侍疾时,被死死攥住手腕,问他:“你是如何打算的?”
唐成安早早猜到老夫人会有这么一问,他平静拨开老夫人的手,将其掩在被子底下:
“母亲,我要分家,往后成远侯府与我唐成安一家三口,再无干系。”
不等老夫人开口,他继续说道:“我知我乃是庶出,从小被养在母亲膝下,母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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