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……主子没用过。”夜九低头老实作答。
“这种损己也不见得利人的事情以后别提了。”苏羡语气稍缓,“除非你有九条命,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霜藜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夜九拉到一边:“要不让他去林子里捉只野兔之类的试药?”
“瓶中只有一剂药。”
沉默卷土重来,空气中只剩偶尔炸出的火星噼啪声,微末的光亮一逃离火堆,就会立即被黑暗吞噬。
苏羡重新把瓷瓶攥进手中蹲下身去,江涣似有所感,徐徐睁开眼睛,眸子里像是装了一片浩渺的湖水。
被他用这双潋滟而沉静的眼睛注视时,仿佛坐在湖边,水面温柔轻缓地撩动双脚。
“夫君,”苏羡的情绪重归平静,轻声问,“是不是拿不到解药,你在三日后一定会死?”
“嗯。”
“那……你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?”
江涣短而轻地笑了一下,长睫随之颤了颤。他看到了站在苏羡身后的霜藜和夜九,语气同谈论天气和食物无异。
“对他们没有,云隐知道如何安排。”他缓缓道,语气轻松,“其实也是好事,至少对他们来说意味着获得自由。”
“要和夫人说的……”
他的视线落回苏羡脸上,带着笑把声音放得更轻。
“夫人可否离我再近些?”
霜藜咬牙忍着情绪,识趣地拽着夜九往外走。
苏羡感觉手中的瓷瓶就要被她不断加重的力气捏碎,脸上却挂着和江涣差不多的笑容:“这么神秘?”
她倾身,把耳朵向着江涣的方向凑了凑,一点带着凉意的柔软轻覆在颊侧,像是一片雪花飘落。
苏羡惊讶地转头,那片雪花便一路擦过脸颊,落在了她的唇瓣上。
“其实我没有什么要说。”
江涣的头微垂,搁在苏羡的颈窝,声音很轻。
“之前一直在想,不知什么时候夫人才会对我多在意一点。现在觉得,你能这般随性自由再好不过了,不会被任何人绊住脚步,包括我。”
“不过还是觉得有些遗憾,”他顿了顿,吐出一声轻叹,“我早该做些什么,或许不至于到现在这地步,也不必只能没用地说让你忘了我。”
他的声音就像寒日里张口时喷出的一团白气,脆弱得不用风吹就会飞快消散,却能把苏羡的情绪都堵在心口。
她把江涣的脑袋从肩上推起来,淡声道:“看起来你不大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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