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嬷嬷低头笑父亲幼稚。
他们不远处,大姐和姐夫牵着孩子在枫树下玩闹,襁褓婴孩抓着珊瑚项链咯咯直笑;一旁空地上,二哥玄铁轻甲在日光下泛着冷蓝,二嫂的柳叶剑正挑落他肩头枫叶,夫妇二人忘情切磋着剑术;
不远处,三哥捧着《乐府诗集》倚在鱼池边,锦鲤跃起时溅湿他月白袍角的墨竹绣纹,而四姐和四姐夫则在湖边的水榭上支了个桌子画画,他们不知因何事突然争论了起来,朱砂笔在对方鼻尖点出红痕,互相打闹着跑了出来找哥哥姐姐们评理。
随后一群人聚集在父母亲旁边不知讲了什么,逗得连母亲都笑了起来,那金步摇的流苏轻颤着,在日光下闪烁着光芒。
而另一边,五哥和自己坐在书房听着夫子的教训,狼毫笔尖的墨汁滴脏了竹简,两人一脸羡慕的从窗户看出去,引来所有哥哥姐姐们的呵斥:好好读书!
十四岁那年,他已经骑射精通,五哥立志从军,开春之时跟着二哥二嫂去了军中历练,他本也想跟着去,却被父亲母亲强行留在了王宫之中学商贾之道。
父亲当时到他的书房说,雁城外战乱频起,为免意外,哥哥姐姐们都同意他坐镇雁城,那如果他要坐镇雁城,就不能只是会吟诗作赋、舞刀弄剑,商贾之术、农务之术也不可或缺,还有医术和兵法。
他当时听完只想原地躺下叫冤,手指抠着案几边缘的莲花浮雕差点把案几掀翻,恨不能把哥哥姐姐们全都抓过来重新决定,但当时大姐已经回了大姐夫的封地,二哥五哥从了军,三哥早已公务缠身,只剩下刚当了父母的四姐四姐夫,他们一向只爱玩乐……
埋头苦学三年后,国家开始彻底乱了起来,每天都有起战的消息传来,听闻都城乱成了一锅粥,子民恐慌,父亲接手了治理的工作。
十七岁那年夏天,五哥受伤瘸了腿,他打马从麟道出城接人,他的鞭子在无意间打翻了麟道的几个摊子,扫翻的米酒溅湿绣金马靴……那坛口红绸掉落,拂过另一个摊子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,但他那时没有回头。
全然不知命运的齿轮从那时便转动了起来,只是那时他还身处混沌之中,对命运的残忍一无所知。
琉璃灯罩映着跳动的烛火,他不知何时陷入了睡眠之中,等他醒过来,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山水画中。
青石亭台的飞檐结着冰凌,扇中的长舌恶鬼不知何时自己跑了出来,正绕着他睡觉的亭子蹦跳,他那绣着百鬼夜行的绸裤被荆棘勾出丝缕。
看破奴醒了过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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