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我又不会怪你。”
齐玉璇闷闷道:“我也没想和表哥道歉,本来就是因为表哥一大早的又是叹气又是皱眉,还说我不该来,我还以为是你不想见到我。”
“我是担心表哥的身子,一腔好意才来的,表哥这样真是让我寒心!”
居然倒打一耙,齐隽失笑,暂且压下心头那点阴霾,好声好气道:
“我没有不想见你,我来这里,最想见的就是你。”
说完,他垂下眸子,有些不敢看她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
“所以你呢,你也如我想见你一般,想我吗?”
大概是营帐内说话的声音大了些,外头守着的守卫也听见了动静。
“哗——”一声,帘子被打开,一个年轻的士兵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探头进来:
“殿下您醒了?小的来服侍您更衣吧!”
更衣在这会儿,是另一种意思。
齐玉璇的脸因为第三个人的闯入变得更加红了,她迅速回头,瞪了榻上眼神无辜的齐隽一眼,然后提着裙子,飞快出去了。
年轻且单纯的士兵不明所以地进来,打算服侍太子起身去恭桶上。
齐隽见他这幅样子,又想叹气了。
怎么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在这个时候进来呢?这没眼力见的小子。
齐玉璇脸红着走了,一直到一旁帮着熬药的兰心身边,她装若无意地问药熬得如何了,太子醒了,可以喝药了。
兰心一眼就看出了郡主的不对劲,但她还是连忙回答:“就好了。”
只可惜军中已有的药材不多,名贵的更是少见,老大夫忙了大半宿配药,才配出两副药。
昨夜夏侯将军更是直接派人去昆城内城敲开了十几个药铺的门,将那些医者提起来凑药过来。
即便如此,治疗的条件也有限,远不如在京中能得到太医诊治,用遍太医院藏药的程度。
齐隽已经被扶着坐在椅子上,虽然双手无法动作,可腿还算完好,一点皮外伤,完全可以自由走动。
他正在听夏侯衷和一众将领的回禀。
如今齐隽亲自担任主帅,军中所有人都由他统一号令。
段巍昨日战死谷中,众人得知消息都如丧考妣。
可即便如此,和越国的战事还没有结束,他们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哭一场,就要紧赶慢赶地准备接下来的硬仗。
天阙谷烧了一夜,今早斥候去看,已经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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