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傻了,怎么还要开城门,难道那人真是齐国人?
没有多问,城门立刻被十几个士兵合力打开了一道堪堪容纳两个人进出的空间。
夏侯胤孤身一人冲了出去,距离她还有几步,他就急忙滑跪在地,将人捞进了怀中。
是她,真的是她。
他又惊又喜,待看清楚她的样子,他又双眼滚烫,只觉得心中发酸。
那个聪明又骄傲的长乐郡主,怎么成了这个样子?
鞋没了一只,袜子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,灰扑扑的素衣被勾烂了好几处,头发间到处是断裂的树枝和枯叶,破碎的布料上还有早就干涸的血迹。
而那张在夏侯胤记忆中一直鲜亮美丽的小脸也瘦得两颊凹陷,紧闭的双眼之下乌青一片,嘴唇干涸地裂开了几道口子。
很显然,她回来这一路并不顺利,一个人能走到这里,已经堪称神迹。
他心疼又小心地将人抱起来,一步步往城中走去。
这最后几十步的距离,却差点成为他们再度相见的天堑。
他不敢想象,如果戍卫没有上报、当场射杀,或是自己听见后并没有当一回事过来查看,会是什么下场。
夏侯胤紧了紧怀中的人,让她的脸埋在外人看不见的内侧,阔步往自己的营帐走去。
人终于找了回来,可如何消失,如何回来,都得她醒来之后才能一一理清,他不敢耽误,人还没进营帐,就先派其他人急急去寻了军中的医者来。
一刻钟后,夏侯胤的营帐内。
隔着一层简易的布帘子,床榻外须发皆白的老大夫神色凝重,扫了一圈外头站着的五大三粗军汉,仔细斟酌了用词,才用大白话道:
“这位姑娘的情形怕是不大好,两个月前受了极重的伤,身子亏损地厉害,还没有彻底痊愈,就又再度亏损,如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,失血太多,心神俱疲,能活到现在,已经很不容易了……”
夏侯胤一听,连忙上前半步:“那要用什么药?如何治?!”
他不要听见无力回天的答案,所以急急打断了大夫。
老大夫捻了捻胡须,在自己过往的人生经历中仔细回想了一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。
然而想了许久,老大夫也没有见过有哪个姑娘家伤得如此重。
他随军几十年,军队中的汉子都是常年风吹日晒惯了的,身体比一般的庄稼汉都要壮实,即便断胳膊断腿,他也有把握能留人一条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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