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中苦笑。
她从前绝对想不到,自己会和人在野外苟合。
可事到如今,任舜还愿意做出承诺,而不是仗着他武艺高强直接强硬地霸王硬上弓,她该知足了。
她将手缓缓放在腰间,闭上双眼,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动手解开了这件越国形制衣裙的腰带。
腰带落在林间叠了厚厚一层落叶的草地上,发出一声不小的轻响,任舜这才愕然回头,看见了闭着双眼,正准备脱自己外衣的小姑娘。
他迅速站起身,摁住她的手背,声音又惊又怒:“你在做什么?!”
齐玉璇这才睁开眼,看见跟前面带愠色的少年,恍然:
“那你自己动手吧,我绝对配合你。”
说完,她继续闭上眼,仿佛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都坦然接受,没有抗拒,也没有喜悦。
像是自愿以物易物,公平地交易。
任舜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紧握成拳,她把他当做什么人?见色起意的败类,猪狗不如的畜生吗?
在她眼中,他就是如此急色、如此没有心的人吗?
任舜面上灰败一片,心中更是觉得彻骨地冷。
分明前一秒,他听见她说好,高兴地几乎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,强忍着喜悦给她松绑,怕她着凉,想回头将火堆拨得更旺一些,转身却看见了这一幕。
他这才明白,她说的好,不是答应嫁给他的那种好,而是愿意用身体换取他护送回齐国的好,是从未见将他当做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的那种好……
任舜松开了摁住她手背的手指,眼中已经慢慢洇出了湿意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这个道理他记事起就懂了。
可不知怎的,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,他的心像是被人高高抛起,又重重落下,巨大的落差带起一股又一股酸涩的情绪,疼得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,只想放声嚎啕大哭一场。
如果他能再卑鄙一点、再自私一点,他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喜欢的姑娘投怀送抱,就能肆无忌惮地提前支取这场交易的报酬。
可是他不能,他也不舍得。
他狠狠抹了一把眼睛,声音低哑地像是高烧了几天后憔悴的病人:“你就是觉得自己永远高高在上,才如此羞辱我,是吗?”
齐玉璇蓦地睁眼,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。
任舜,怎么哭了?
少年比她高一个头,劲瘦颀长的身子此刻微微颤抖,他垂着头,眼尾带着可怜的红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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