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。骑兵们都换上了猛谷式的短褂,头上裹着褐色头巾,只有腰间的步枪和刺刀透着汉人的气息。
带队的张营长勒着马缰回头望,远处二旅的队伍正蹒跚前行——那些是华夏军最新配备的迫击炮,每门迫击炮都由四人扛着,即使这样行走起来依然吃力。
“加快速度!”
张营长大喊道,
“日落前必须摸到黑风口外围,谁掉了队,回来就去炊事班劈柴!”
草原上的风带着沙砾刮过脸颊,骑兵们伏在马背上,枪托抵着肩胛骨。
他们知道猛谷人的哨骑有多厉害——那些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汉子,能在三里外闻出陌生马匹的气味。但这次不同,他们的马蹄铁都裹了毡布,马嘴里塞着木嚼子,连咳嗽都得用袖口捂住。
可千人骑兵终究藏不住。
当最前面的尖兵刚绕过一道沙丘,三匹快马突然从芦苇丛里窜了出来。猛谷哨骑看到那片移动的“褐色潮水”时,转身就跑,腰间的号角被吹得呜呜作响。
“追!”张营长咬碎了牙,“别让他们把消息带回去!”
马刀出鞘的寒光划破空气,华夏军骑兵的步枪在奔跑中开火。一颗子弹击中了最后面的猛谷哨骑,那汉子从马背上栽下来时,号角声戛然而止。但另外两匹快马已经冲过了沙丘,黑风口的蒙古大营近在眼前。
此时的蒙古大营里,正乱成一锅粥。
世子的金顶大帐外,八个统领围着篝火争吵,火星溅在他们的貂皮坎肩上。
最年轻的阿古拉将腰间的弯刀往地上一戳,刀柄在冻土上砸出个浅坑:
“世子昏迷了又怎样?我带五千人去把华夏军赶回去!去年我在克鲁伦河,一人一刀砍翻了三个罗刹兵!”
他身后的亲兵齐声呐喊,甲胄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闪烁烁。这些士兵大多来自阿古拉的部落,每人都带着镶银的弓箭和牛角制成的短刀——这是草原上最体面的装备,但比起华夏军的步枪,实在像孩童的玩具。
“五千人?”斜对面的巴图冷笑一声,他的靴子上还沾着马粪,
“你那五千人里,有三千是刚放下牧羊鞭的牧民,拉弓都拉不满,还想跟华夏军打?”
巴图身边的亲兵都穿着铁甲,那是他用三群羊从沙俄商人手里换来的。他拍了拍腰间的燧发枪——这在蒙古统领里算是稀罕物,但枪身已经生了锈,显然很少保养。
“要我说,该让我的人上。去年华夏军收税时,我带人把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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