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璩贵千愿意相信这是释然的讯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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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高考之后我就会和你表白。我想过，要把你叫到学校的操场上来，趁天气还没有那么热的时候，夏天晚上，买好汽水和烟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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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我说完喜欢，巡逻的保安就会发现我们。那么不管你答不答应，都只能抓住我的手。我们一起跑，躲过巡逻的人，躲到体育馆的后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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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他们走远之后，我会再问你一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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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市的冬天是凛冽的。深冬的风过，甚至没有落叶掉落，干枯的树枝晃荡两下，所有的生机都埋在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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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听上去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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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觉得，”曾嘉文笑了，“所以如果我没有离开，也可能会是我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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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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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道呢。可能性是一个多么磨人的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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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……”曾嘉文低下头，掩去细碎的水光，“但是没有如果，所以你不会喜欢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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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在意身后的石柱是否干净，璩贵千靠了上去，侧目注视着曾嘉文的侧脸，恍惚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的也是这样鲜活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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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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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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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的那个圈划得很明白，离开的人就再也挤不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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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在排他性的亲密关系是不一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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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与季医生的对话中他们讨论过很多，最后璩贵千给自己写了注脚，一个有洁癖、很难搞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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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的沉默蔓延了很久。威廉在灌木丛里钻来钻去，用鼻子拱落清脆的细枝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而远处的人声车声绵绵不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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