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爸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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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必须这样做，但她只能这样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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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去世后，国家最高机关发来吊唁要亲临葬礼，那夜母亲将她叫进了房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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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是个家庭主妇，从未出过家门，她和父亲甚至没有领结婚证，对外别人只当她是父亲的保姆加床伴。这在里序国不奇怪，里序国依靠宗教原教旨主义建国，极度男尊女卑，女人只是男人的财产、生育工具、性玩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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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丝玛知道她的父母是多么相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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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总是平静温柔的面容此刻焦虑而扭曲，甚至有几分疯狂，她从平时垫桌腿的地方拿出一张用橡木裱装起的照片，指着照片对她说：“丝玛，叫爸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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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玛难以置信，这张照片家家户户都会有，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冷峻的男人，他们的宗教领袖乌德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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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！我有爸爸！”丝玛大声拒绝，随手抓起桌上的橡皮丢到照片男人脸上，骂道：“他是大坏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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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握住她的肩膀摇晃，眼中尽是悲痛，“丝玛！听话！叫爸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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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！”丝玛大哭起来，“我有爸爸！我不叫！他是大坏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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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泪如雨下，声嘶力竭：“丝玛，要活下去，要先活下去！听得明白妈妈的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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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玛很少看到妈妈生气，她有些害怕，似懂非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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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平静下来，温柔为她擦去脸上的泪，说：“丝玛，爸爸葬礼上，这个男人会来，等他下车你就跑过去抱住他，叫他爸爸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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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玛还想摇头，但看着母亲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模样，她没有再闹，而是举起小手给妈妈擦眼泪，“妈妈，丝玛知道了，丝玛听话，你别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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