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淬羽的业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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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么可笑啊，他以为自己抓住的是可以帮他摆脱欺凌的力量，却没想到这是将他埋入更深痛苦的根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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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父明明在修行最初就告诫过他们，他明明花了那么长时间去修炼心性，为什么就在这一朝一夕之间，通通忘记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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穹持的呼吸微微一滞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：“那我……该如何摆脱这些业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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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愿变回原来的样子，他不想伤害任何龙族，更不想因他们而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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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天轻轻叹息，降下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在穹持的身上，缓解了他翅膀上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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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暂时封印你的翅膀，避免你再次失控。“他轻抬的指尖凝聚出一道金色的符文，”或者……你也可以选择通过修行，学会自己控制这份力量。但......这会是个非常痛苦而危险的过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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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以出手护你，但这只会让他们越发觉得你好欺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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穹持想起了烬牙的话语，想起了夜叉少年骑在他背上一声又一声地呼唤自己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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穹持！穹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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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让他失望了吧？唯一愿意陪伴他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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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，曾经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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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选择修行。”穹持沉默片刻，目光开始变得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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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伴随着梵天缓缓点了点头，他身边的景物迅速发生了变化。立柱和帷幔全都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悬崖、是峭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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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血红的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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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？”穹持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景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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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欲界的裂隙，是四洲八海之外，是深渊之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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