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梁魏梁（）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周泽回答不出，他思绪乱得厉害。有所预感，却难以开口：“你是想说……”

“是谁做的？”周泽问。

“我猜，是蒋文阔。”

感受到她的靠近，他睁开眼说：“现在是夜晚23点19分。”

魏南风依言启动车子，周泽站在路旁，在后视镜里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。魏南风问：“他是谁？”

系统原本就储存有周泽的档案，魏南风迅速提取到。周泽，长卢科技工程研发部二组组长，l的项目负责人，他的制造者。

魏梁盯着他看了一会，忽然问：“你认识蒋文阔吗？”

魏梁眉头轻动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在那之前呢？”

必须承认的是，l-000的系统代码非常漂亮。

唯一的问题是他会质疑用户和拒绝指令——这也是他被淘汰的原因。不过魏梁最近慢慢意识到，似乎正是这一点让他的拟人程度变得更高，他会质疑和拒绝，某些情境下，他也会有沮丧或厌恶的消极情绪，这让他与常规意义上永远只会微笑和顺服的机器人并不相同。

魏梁难以猜测这个机器人耗费了工程师多少心血，但可以确定，这样高jg水平的人工智能，绝不会被人轻易投递或丢弃——那么或许从一开始，她能遇见l-000就不是个巧合。

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人，蒋文阔是她脑海里剩下的唯一答案。如果不是他，还能是谁？她又没什么仇家，再说别人也没他这么无聊。

魏梁默想一阵，没什么头绪，只好暂且作罢，好在她已经确认过了，魏南风没有对外搭建过信息通道，这意味着他不会监视并泄露她的生活信息，那么他对她就构不成什么威胁。

信息城的春天要过去了，五月中旬长卢科技公开通过筛选的内测用户名单，99个l机器人被送货上门试用。

人工智能领域轰轰烈烈，网络舆论对x服务话题乐此不疲。相b之下，处在竞争位的恒嘉科技平静得如同一碗温开水，沈嘉带组的保姆机器人临近结项，魏梁和徐意昭潜心研发宠物鸭，他们没jg力参与社会议题，原本对长卢科技的事也没什么兴趣。

魏南风在等她下班，就像许多个已经过去的平凡h昏。朝他走去时，红灯亮了，魏梁被留在马路这边，没留神身后声响，徐意昭走来与她并肩站着，他遥遥注视魏南风，忽然问道：“他不是人类吧？”

“哦……那倒不是。”徐意昭说，“我只是觉得，好像还没见他吃过东西。”

“会拒绝指令，那不是什么坏事。”徐意昭说，“他的情感很充沛，是个很特别的机器人——他的程序一定很有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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