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山云收紧了手,手下的腰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韧,反而有些软,不像男人的腰。
“我说的是你别靠太近。”巫山云将话语的重音放在了“你”这个字儿上,说罢,便又闭眼准备酣眠。
曾仓觉得前腰上有东西,睡着不舒服,于是便转了个身,用一种和巫山云面对面的姿势准备入眠。
他本能觉得,这样巫山云的手便碰不到他前腰上那块痒痒的地方了。
曾仓灼热的呼吸扑撒在巫山云的面上,巫山云再次睁眼,入眼的便是曾仓的睡颜。
也就是白了点,巫山云想,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傻相。
曾仓从前肤色黑,又因着要养家,干了许多活,故而常常灰头土脸,如今刚擦洗干净,离得又是这般近,巫山云在他的面上看见了一颗极小的黑痣,像是最细的狼毫笔尖无意点上去的墨渍,巫山云下意识抚了抚那痣,曾仓迷迷糊糊地睁了眼,眼中像是有一汪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