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曾仓仍穿着紫色杂役袍,在这次入宫时,他低着头,杨公公进了杂货房给他拿了把秃了的扫把,半阖着眼不耐命令道:“自此处,至冷宫,扫了去。”
自这里到冷宫足有数里,于是曾仓拼命地开始扫……
这倒确实比挑水简单,也轻松。曾仓想,他挑水时,一缸水要挑五十桶,他一次能挑两桶,一天里要挑二十五缸水。
他喂马值的是辰班,卯时一刻至巳时一刻。
冬日时每每都要挑水挑到天黑,如今却是快得多了。
宫门亥时一刻关,他扫扫歇歇,扫完不过才未时七刻。
曾仓自然是不知道时刻的,他看着那还没有落到树梢的太阳,在仔细打扫过这一段路后,他兴高采烈地去往了冷宫,却看到了巫山云脸上青紫的伤痕和散落满地的竹简。
那些破旧的竹简被折断,打翻的墨砚磕破了一角,劣质的毛笔不知所踪。
巫山云的面色那样平静,他身上曾仓为他新买的粗布衣服破了个大口子,露出干瘦的身躯。
曾仓没由来地感到了一阵难过。
“他...他们,会遭...遭报应的!”曾仓恨恨道。
“没有人会遭报应。”巫山云平静地说。
“你是...是神仙下凡!”曾仓气得脸红脖子粗,“他们肯...肯定要遭报应!”
“我说了,没人会遭报应!”巫山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,将手上的已然被破坏得不能用的砚台砸在地上,那砚台破了一角,这一砸,这一角是它的破绽,它没有看上去那么坚不可摧,再次被狠劲砸在地上,墨黑的砚台瞬间四分五裂。
“我不是什么狗屁神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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