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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粗汉见这傻子竟如此目中无人,要上去抓他衣领。
“啧!”马厩的管领太监踹了自其背后踹了一脚,将他踹得翻滚在马厩一地马粪上。
“哪个不长眼的龟孙儿敢他妈的踹你老子!”那粗汉粗犷而又粗俗的话语瞬间在这小小的马厩里炸开,他的脸擦在地上,沾染了温热的马粪,曾仓瞧见,居然轻轻笑了笑。
那粗汉目眦欲裂,吼道:“你个没脑子的!笑什么!”
“怎么了,杂家是不配踢你这一脚了?”那太监冷声冷语,尖细的声音像针,曾仓看见他动了怒,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不说话。
“啊!是齐公公啊,齐公公万福——倘若是齐公公踢的,那便是小人的福分!”那粗汉脸上笑开了一朵菊花,褶子堆叠在一起,模样谄媚得让人反胃。
那粗汉自己掌掴着脸,手劲之大,只几巴掌下去,那半边脸上便浮起了肿胀。
“小人不是东西,小人不是东西,竟然一时吃了狗胆,猪油蒙了眼,敢在齐公公面前污言秽语!小人不是东西!齐公公大人有大量,千万莫要计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