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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冷铁一般坚硬的目光软化了一些,没有闪动,但多了一种名为愧疚的神色,随即他伸出手,摸了摸他的发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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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怔在原地,听他喃喃说:“是我们太迟钝了,没有查清眼皮子底下的真相……多亏了阿玄敏锐。不过……这也是他应该做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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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胥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多久,便收了回来,仿佛慕千山先前从他眼底看到的神色全是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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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莫名的冷滞下来,两人目光再次对撞,范胥无端地道:“其实……你先前那一套剑法,舞得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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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赧然:“不敢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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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胥笑了笑,没说什么,顺手拍了拍他的肩,直起身来。“阿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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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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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胥目光落在他面庞上,没有再说什么,“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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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胥走在前面,带着明玄走到了院落外头。两人走到墙根下,这里杂草丛生,院内的光只能透出一部分,衬得此处更加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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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胥抬起头,微弱的光芒映亮了他的眼睛,却也让他大部分的面庞隐没在黑暗之中。他转过头来,深深地看了明玄一眼,“你知道我要对你说些什么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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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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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慕千山是什么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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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心头一跳,迎向范胥的目光。范胥目光平和,却紧紧盯着他。明玄心中仿佛知道了些什么,深深吸了口气,垂眸掩映,目光却坚定下来并无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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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我的朋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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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胥顿了顿,又释然般吐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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