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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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人并不知道慕千山的去向，愣了下，低声劝阻：“公子……您要不先回屋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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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木雕泥塑似的呆愣在原地，仿佛没有听见；良久之后才动了动，梦游般走下台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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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忘了回去穿上外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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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笼下的微光之中，那人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寂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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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人知道他对于自家主上而言有多重要，眼见劝不住，明玄身上又是一件根本拦不住寒风的单薄衣衫，拨腿往屋里去；然而等他取了外袍出来，原本站在屋檐下的人却已经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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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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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？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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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仿佛没听到不远处的一声声呼唤似的，心口剧跳，不信邪般，慢慢走过空无一人的长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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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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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廊尽头，最后一扇门沿着地面陈旧的轨迹滑开，里面依然空无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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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扑面而来，此时已经不是冷了，而是麻木，迟来的寒颤潮水一般漫过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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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上所有地方都没有人影，空落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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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像是被冰凉的恐惧攫住了，每一次呼吸都分外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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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喉头滚动，背对着门垂下头。他没有察觉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人影，提着灯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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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走到了他的身后，停住了。一件大氅披上肩头，包裹严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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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慕千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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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一动不动，侧颊苍白，双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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