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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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腥的味道逼近，明玄却感受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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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察觉到一片冰凉的皮肤贴在自己额上，慕千山的声音似远似近：“……你发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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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无知无觉地发着抖。就在那似远而近的晕眩中，他察觉到自己被人放平；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混合着人声喧杂，将他的记忆迅速带回几年之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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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处都是火，京城的街道在烧，就连大雨都没有浇熄。比现在年少几岁的慕千山将他拉上了马，两人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纵马疾驰，顶着密密麻麻的箭雨冲出了城墙大门。跑到京郊一处隐蔽的地方，慕千山一头栽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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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扶起他，发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。嘴唇干裂，面颊火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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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……”他低沉地说，“我要是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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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死了你再死，”明玄的声音也在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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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慕千山扶到背上，顶着瓢泼大雨，向城郊荒废的寺庙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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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千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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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像涨潮一般回到了他的脑海里，然而记忆不能给他踏实，反而带给了他深切的惶惑，好像没有锚点，从他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之后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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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艰难地睁开眼睛，只觉额头滚烫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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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支起身体，才发现自己手脚发软，熟悉的房间恍然变得陌生。他想起了慕千山受伤一事，立刻从床上坐起身，下了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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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”一声，明玄打开了房门，府上很空旷，夜正深。他背后全是冷汗，被冰凉的寒风激得打了个战，院中只有一个洒扫的奴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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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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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叶在寒风中旋舞，成了一个单调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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