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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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了，”他听得是慕千山的声音，“歇会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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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和他僵持了一会，便放下了手中的书，从桌边站起。因为坐得太久，他感觉双腿都隐隐有些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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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刚从外头回来，肩膀和头发上还落了几片零星的雪花，周身衣袍裹挟着一股寒气，冲淡了书房里火炉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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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表情有些局促，双眼之中却似乎有火在烧，灼透了整个身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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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，不明显地叹了一声，伸过手去，轻轻拂掉了他肩头的几片落雪。两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贴近，这个动作仿佛成了某个开关，明玄能感到慕千山的手臂环了上来，而后自己就被拉进了他的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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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想你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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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把两人的影子投到屏风之上，在门缝和窗棂间漏进来的寒风之中轻轻摇曳。明玄将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头，问：“去哪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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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是户部，应付王党那一帮老油条。”慕千山道，“之后去了兵部，商议北疆兵力的部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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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所以你就两天没回府。”明玄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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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微微一笑道：“我这不是回来了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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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道：“歇一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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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应了，双眼扫过桌上摊开的书页，“在看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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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忘掉的事。”明玄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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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看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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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你记不起来，还是不要记，”他说，“没了记忆，这些都只是负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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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归是要想起来的。”明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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