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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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正要说什么，额头上却传来一片冰凉。明玄将自己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，两人目光在狭窄的空间中避无可避地对视，明玄的视线带了几分隐隐的暗色，但在灯火明昧中却显得很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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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则是感到了一片滚烫，下意识用手臂揽住他的背部，发现慕千山发烧发得很厉害，体温很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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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色冷了一点，“怎么回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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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：“不想让你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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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明玄的视线紧紧盯着，不得以撒了个谎：“只是普通的风寒，因为没注意，耽搁得有点严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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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信了他，虽然心中还有所疑虑，但只能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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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病会传给你的。”慕千山放低声音，不想让明玄听出声线里的嘶哑，“你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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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话还没说完，他便骤然咳嗽起来，简直要把肺都咳出去。慕千山偏过头，用半幅袖子作遮挡，但还是感觉喉头一阵腥甜涌上，不动声色地咽了回去，两颊涌上病态的热气，轻轻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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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走……”他好不容易把话说完，尾音都模糊沙哑变成了气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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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皱着眉看他：“慕千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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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脸颊烧烫，没有力气说话。嗓子也彻底哑了，心里苦笑真不应该吃那么多沉香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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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脱靴上床，手臂撑在慕千山身侧，锦缎柔和细腻的触感就在手下，他俯下身去。带着冰凉气息的体温贴近，伴随着室内的安神香气，从他衣领袖间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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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一个激灵，差点坐起来，却被明玄一把按进了被褥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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