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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见我吗?”那人不答,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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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来就可以见到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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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模糊的一切开始逐渐崩解,变得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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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意识逐渐清晰,感官知觉也在恢复,细微的光线却让他感到十分刺眼,一点点轻微的声音都仿若雷鸣。直到摸到了身下柔软的被褥,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榻上,旁边还坐着个人,挡住了大片光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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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残余的印象已经模糊,明玄才动,那人已经摸过来,将手心覆上了他的双眼,温度妥帖,带着微微的烫,随即又微俯下身,将他虚虚搂到自己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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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玄靠着这人的胸口,缓了缓,感觉自己对外界的知觉正在慢慢地恢复,于是艰难地抬起了手,碰了碰这人的手背。他碰到了一片粗糙的质感,不像是人的皮肤,愣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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纱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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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动作顿了下,慢慢地把手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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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伤在头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嘶哑,“不要乱动……喝点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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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?”床榻上的人声音沙哑得像用砂纸磨过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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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千山动作一顿,心下忽紧。他转过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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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叫慕千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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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紧盯着明玄,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,甚至能听到它一下一下沉闷地撞击胸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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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很多的话想说,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刻,他才发现自己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,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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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千山,”青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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