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肆踏门而去,也非是说要逃什么,只是白日睡多了夜里定然是睡不着的,正好趁机把成王府的人审了,也算是了了一桩事。
不巧的是昨儿个同他一块熬夜的秦襄迎面而来,脸上颇有些惊魂未定,见着周肆,忙不迭问,“听说郑铁那群混账抢了秦家的送嫁队伍?”
秦襄眼底青黑都未尽去,如此火急火燎过来,叫周肆好一阵打量。
“怎的,你还和京城秦家沾亲带故?”
虽说都姓秦,但秦襄他收用前,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摸清楚了,祖上最出名的也就是有个举人的头衔,那还说不好是哪一代祖宗,如何都攀不上京城秦家,人已经是几百年的老世家了。
“我倒是想,但我登门也要秦府的人认才行。”秦襄好钻研,若是当真能够和秦家扯上关系,便是八竿子打不着他也能厚着脸皮登门打秋风,哪里会被逼无奈当了这要诛九族的土匪勾当。
“如此,不沾亲带故,你这一路跑来,是瞧上秦公子了?”尽管没有亲缘关系,一般人家也不乐意和同姓结亲,不过秦襄若是真的想接过眼下的烫手山芋,倒也不是不行,只才叫了秦绥之好生在寨中度日,转头又给安排一个夫君,便是失信于人,怕要被那小公子恨死。
“我的大当家,大祸临头了,你给我说这些,我不信你不晓得秦家是多护犊子的人,你把人嫁到王府的哥儿抢回来做压寨夫郞,秦府若是知晓,便是过来剐你两层皮都是轻的。”秦襄最是怕死,眼下见黑熊寨惹了这么个大龙头,只怕是已经想着要找下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