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他,宋涸单手叉腰站在一旁指导,咬着下唇忍着笑。
跟个雕塑似的举着球酝酿了老半天,篮球最终脱手砸在篮板上弹开。沈洲自暴自弃地跑去捡球,把球扔给宋涸,埋怨道:“看吧,我都说了我学不会,尽让人看笑话了。”
宋涸费力压下嘴角,换上严肃脸,一一瞪一遍捧腹的孩子们,喝道:“谁敢笑?”
沈洲累得跑到另一头的球架下面坐下了,看着宋涸怀抱着一只球单手去抢孩子们的球,然后贱兮兮地两手运球躲过孩子们的追逐,到了篮下接连投了两个拉杆,球进了还得扭头确认一遍他看没看见。
臭屁的小屁孩。
沈洲朝他笑笑,竖起一根大拇指夸他帅得惨绝人寰,他背过身假装撩衣服擦汗,藏不住红透的耳根。
呵呵,真可爱。
夏夜的微风拂过,灌满袖袍搅乱发丝,沈洲顿觉身心舒爽,仰起头,越过钢架横臂看到了散布天幕的细碎星光。
二十九年,不如活这一刻。
拎着鸡毛掸子的阿姨跑来把自家孩子逮回去吃饭,几个男孩嚷着让宋涸明天教他们拉杆,一边和大人顶嘴一边抹着沾灰的花脸走了。
夜色渐深,下班的已经到家,乘凉的都去广场了,一时间就剩了宋涸和沈洲二人。篮球拍击地面的啪啪声在场上回荡,宋涸站在三分线外又投了几个篮,才慢吞吞地用手背抹了一把汗湿的刘海,抱着球转身往沈洲这边走来。
宋涸脸上的汗珠折射黄色灯光,像覆在皮肤上的琳琅串珠,随着行走的动作摇曳生辉。他今天穿了件无袖t恤,手臂肌肉起伏的轮廓清晰可见,此刻抱着篮球抬手擦汗,皱起的t恤下摆露出一块泛着水光的腹肌。
沈洲手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现在天时地利人和,说什么也得厚着脸皮摸上一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