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万事早有定数

身子又站起，抬步便要往母亲的兰欣院而去。

程瑶倩的院子距离主母院子也不过是几步便可到，她到院子里头，就能听见里头的声响。

「大小姐，夫人请您进去。」

「母亲。」

「瑶儿打扰母亲了。」她故作懊恼模样，轻启朱唇：「原是听说李家妹妹过来，想去客院找妹妹谈心，却不料听院中的丫鬟说育宁妹妹在母亲这儿，我就过来了。」

这程家nv娘的嘴可真是巧言令se，季氏眯眼一会儿，便是换上那容人宽厚的模样，俨然就是疼ai晚辈的长辈似的。

程瑶倩蹙眉望向季氏。

仅是这三个字，却又让季氏好不容易压下的不满继续往上攀升。李氏见状不禁掩嘴强忍笑意。

就连当家做主的正经主子都不会如此，都是在人後才会表现对小辈们的亲昵。

反倒是李氏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架式，摇了摇头，看似是在说和，实则却是不怎麽看得起季氏母nv：「行了，季氏你好歹也是育宁生母，怎的还跟一个小孩计较？李家虽说不b世家大族来得显贵，但到底是个书香门第，若被人知道了去，还不得说我李家只会欺负nv儿家。」

这分明就是在说季氏如同市井泼妇一般难看。

的模样，程瑶倩也失了耐心，眼神里的嫌弃更甚：「季姨娘，别忘了，这儿是程家，不是李家，容不得放肆。」

「你也说是姨娘了，我乃右相府嫡nv，能担得起我一声长辈的，也唯有我那正经八抬大轿进李家的舅母。」程瑶倩冷笑一声，上下打量起李育宁：「你不过是个庶nv，且又b我岁小，目无嫡庶尊卑上下之分，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说话难听，真是实在怀疑你是怎麽进入殿选的。」

世家大族出身的nv子，说来哪个不是被jg心教养着的，她是有些怀疑李家是如何的家风。

她依稀记得李家嫡nv是个温柔良善之辈，更是京中人人夸赞的一代才nv，都是李家姑娘，怎的就差这般的多？

不管什麽礼仪教养，转身便要离开，但临到门口，又讥讽起程瑶倩：「纵然你以嫡nv自居，可就算你殿选得了陛下青眼，那也同样是妾，你我谁b谁高贵呢？」

正一品官员嫡nv和正三品官员庶nv的命数可不一样，她的结局是定下了，但李育宁的却是未必。

这都是有过算计的。

「好，都听瑶儿的。」

「去吧，若你二人一起入选，倒是彼此都有个照应。」程夫人眉眼弯起，她轻拍程瑶倩的手背，笑道。

程瑶蓦然抬眸看向自己的母亲。

说来，她与这三个兄长的情分并不深，就算多有偏ai，不过是因为如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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