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凰公主,如果我告诉那蛮儿,她的未婚妻在我这里失去处子之身,你们还会认为他是天命之人嘛!”
子凰毫不理会秦越的威胁,她甚至对上他的目光,冷笑。
“若你会这样做,那二公子也就不是二公子了!”
说罢,子凰转过身,又一次拿起那枚断了的箭头,披着散发,低声吟唱那首燕国的儿歌。
秦越望着子凰,心中的妒意如一条毒蛇一般噬咬心口。
为什么,为什么!
为什么一个蛮儿能得到大家的爱,而他一个血脉纯正的男儿却不可以。
难道只是因为母亲出身贫寒嘛!
他不服啊!
秦越突然割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塞进她掌心,鎏金匕首在烛火下划出冷弧:“且将这青丝收好,待我斩下秦开头颅那日,正好凑够编制招魂幡的数目。“
他转身时战袍翻涌如黑云,却漏看了身后女子将发丝缠在铁链缝隙的小动作——那是燕国斥候特有的定位标记。
就在秦越驻兵徐州观望之时,大队大队的齐国援军出现在济水北岸。田有文已经率先率兵马抵达济水。
秦开站在芦苇荡中的楼船上,看着那绵延十里的齐军精锐。“放他们过浮桥。“他摩挲着腰间刀柄上的玉纹,“等田有文的先锋军到河心再动手。”
济水滔滔,浊浪拍打着两岸青灰色的岩石。齐军玄色旌旗在冬日的寒风中猎猎作响,数万大军沿着北岸铺展开来,青铜甲胄反射着刺目的白光,如同一条盘踞在济水之畔的钢铁巨蟒。
秦开骑马按剑立于高丘之上,锐利的眼皮微微颤动。对岸齐军阵列里升起的炊烟在晨光中歪斜着散开——东南风,正是火攻的绝佳时机。他布满茧子的手掌紧握着刀柄,一股寒意突然窜上脊背。
在本是西北风的日子里,这股东南风来的正是时候。
“禀司马,敌军先锋已至浅滩。“副将的声音混着河水的轰鸣传来。秦开抬眼望去,三里外的河面上浮动着无数黑点,燕军死士正扛着云梯在齐腰深的激流中艰难行进。对岸忽然响起连绵的牛角号声,齐军阵中竖起数百面赤色令旗。
“盾阵!“秦开的吼声撕破长空。几乎同时,南岸芦苇荡里腾起遮天蔽日的箭雨,淬火的青铜箭镞在空中划出死亡弧线。冲锋的齐军瞬间化作人形刺猬,鲜血将河面染成诡异的胭脂色。幸存者举起蒙着牛皮的木盾,龟甲阵在箭雨中缓缓向前蠕动。
“传令中军车阵,准备迎击渡河之敌。“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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