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放青瓦片,雨天的雨水顺着瓦片的两侧从屋檐滴到地上。
翻新的瓦片中,那些常年被雨水损坏的,就能被发现挑出来,重新换上好的瓦片。
这一忙活,木云桦和木筏恩两个人就在上面待了一大半个上午。
那些破碎的瓦片被老幺木云海当宝贝似的藏了起来。
青瓦片碎了本身是没用的,但对于这些十来岁的男娃来说,诱惑就大了,他们把碎青瓦片打磨出来,凑成七颗,名叫“抓子”。
这是一个游戏,就是向空中抛出一颗子,随即用手抓起地上的两子,三子,或是四子,然后再接住刚才抛上半空的子,不洒落,把七颗子全部抓完,是为赢。
木云桦算下来,他已经上了快五年的房梁了,他十六岁就会上了。
尽管如此,一年也就上一次,他的腿还是有些酸疼。
主要是在上面一直蹲着操作,青瓦片是用泥土烧制的,清脆易碎。
为了省个几毛钱,那可是一片瓦片都不能碰坏的。
房梁的隔板承重没问题,但两条隔板之间的空隙也不适合下脚。他只得分开两脚,放在相临的两条隔板上。
吃过午饭,木云桦就背着弹棉花的工具,跟着木筏恩去了一队。
棉花的工具是木头制作的,笨重又繁多,单一个大木弓,弹弓就很重了,棉花锤,棉花磨盘,还有各种小的工具。
大头的当然就是他这个年轻人背上了。
年轻的一代人,没有几个人能吃得了弹棉花的苦,木云桦确实其中的意外。
他不仅学了,而且还是一个弹得不错的年轻师傅。
在这个相对等的时代,腊月和正月弹棉花的人家多了去了,只要是哪家在弹棉花,那十里八乡也知道他家定是好事将近,不是取媳就是嫁女。
看着一坨坨棉花铺在平坦的板子上,木云桦与主家打了招呼,就与伯伯两人去了房间开始忙碌起来。
木云桦在腰间绑了一根宽宽的牛皮筋。后辈插着弯弓,左手持大木弓,一根弦绷得直直的,右手持木锤。
“砰~砰~砰…”有节奏的声音像是音乐一般奏起来。
木云桦的脸上,黑色的秀发上像是染了一层白霜。
那台面上一坨坨的白色棉花此刻细腻如云,白白净净软软地有想吃下去的冲动。
木筏恩拿着面板压实,就该牵纱了,红色粗纱和白色细纱,先粗后细。
牵纱是个细致活儿,得有两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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