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策和许契的渊源要追寻到幼年时,县里就那么大块地,小孩子多,玩泥巴的年纪就学着大人模样拉帮结派。
而许契也占一头,他家里头是做米面生意的小地主,不缺钱,就是他爹没骨气,前些年头土匪来的那会,都没守住,家中被夺的七七八八,就此落魄。
李需最看不惯这种找女人不痛快的东西,他下手比陈策更狠点,是那种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,因此上过好几次公堂。
李县令看不惯李需,他一个文科状元怎么就生养出来这么一个莽夫儿子。
阿春听到这事,差点没晕过去,到街上时陈策刚收手完。
衙门也都来人了,豆子爹闻讯也匆匆从赶来,看见阿秋也没啥事也松了口气,只是也得按规矩办事,把陈策许契一行人都请到衙门堂审。
阿秋头回到这种地方去,看着大堂内的肃静威武的牌匾,挺直站立拿着仪仗的小吏,吓得都要尿裤子,胆惊心战跪在地上等差遣。
竹姑则沮丧着脸,黯然神伤的样子,没一点活气。
许契调戏人在先,被罚了十大板子和一些银子做惩戒,陈策被口头教训了几句,随后就散了场。
竹姑依旧是脱离世事的样子,脸上没什么神色波动,甩掉他扶着的胳膊,主动和李需分开距离,疲弱道:“我没什么事情,家里还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“不用,别人看到会说不清楚的。”
俩人又是一阵的纠缠。
阿秋被吓得腿软,委屈和恐惧从心底散发积攒到一处,瘫坐在地上栽着头半天没动静,无声地流眼泪。
可还是止不住的抽泣,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。
“你阿姐和小豆子估计正在外面等你呢,不快点去见她们吗?”
“你想吃梨不?吃橘子?吃柿饼?”把当季他能弄到的果子都说了一遍,可阿秋依旧在流眼泪。
“”
就是跪在地上太久腿都麻掉了,还是被陈策抓着胳膊扶起来的。
阿春没有苛责妹妹,毕竟也是出自好心,只是嘱咐她下次莫要这么鲁莽出头,再遇见这种要去报官,或是赶快回家找姐姐姐夫。
李需也在陈家,正和陈策痛骂许契,一会又抱怨竹姑不爱搭理他,又抱怨他爹最近管教他狠。
“策子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