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顾宁在整理甜水坊账本时,无意碰倒了陈玉堂留下的檀木匣。
散落的纸张中,一张泛黄的清单引起他的注意——“永昌三年,北疆棉衣三千件”“陇西阵亡将士抚恤金八百两”,每笔款项后都盖着“陈记商行”的朱印。
日期却比陈玉堂自称的经商年限早了整整七年。
“在看什么?”牧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顾宁举起清单,发现牧野的嘴角微微上扬:“你一早就知道。”
顾宁用的是肯定句,而不是疑问句。
“他第一次往府里送年货,”牧野指尖轻点清单角落的梅花烙,“就用了我爹的私印。”
深夜账房,陈玉堂还在忙碌着,烛光下他影子都拖得很长。
他展开幅泛黄的地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商道与军营:“这条线每年能挣两万两,其中六千两送去陇西抚养遗孤......”
突然他听到一阵响声,陈玉堂敏锐的抬头:“谁?!”
“我。”牧野推门进来。
陈玉堂一看是牧野来了,顿时放松下来:“将军~”
牧野突然抛过一袋金疮药:“三年前龟兹那箭,伤还没好全?”
“早好了!”牧五条件反射去摸后腰,随即懊恼地瞪眼,“......你诈我。”
随即他一意识到不对,外面还有人!
牧野扭头:“进来吧!”
随即顾宁闪身进来。
陈玉堂条件反射去摸自己的脸,手伸了一半才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真面目。
顾宁是和牧野一起到的,为的就是证实自己的猜想。
现在看来,两人果然认识。
现在看到陈玉堂这样,顾宁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。
他微微一笑:“你好啊,陈掌柜,或者牧小五?”
陈玉堂尴尬笑道:“顾掌柜,您在说什么?”
牧野:“无妨,本来你们第一次见面就应该告诉阿宁的,那时候我恰好不在。”
“夫人......嫂子......您都知道啦?”
顾宁轻哼一声:“我就说怎么会有人那么好心,拿着上百万两的银子和我做生意,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~”
陈玉堂看上顾宁的奶茶生意没错,但是让他投那么多钱是不可能的。
做生意,毕竟要讲究个投入和产出。
但若是自家的产业就没关系了,就是一坨屎他也能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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