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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气得发抖,说到后面又软下声调,含着泪暗戳戳地骂了句“坏女人”,却只能被坏女人支配着紧压在玻璃上,连哭声都弱下来、惨兮兮地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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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是打算浅尝辄止的。
但当她跟伊莫琉斯重新拟完合同的细节,对方已经有气无力地倒下来,开始发烧。
这跟毒素无关,只是他被养得太精细,蓦然遇到这么严重的挫折,身体受不了——要是不用任何镇痛剂,他肯定会晕过去的。
阿妮把他抱起来放在赌桌上,半搂在怀里给对方打了一针辅助治愈药剂。他抬眼看着针孔上残留的一滴血,用那种“你良心发现了”的目光看着她,说得却是:“技术好差。”
当然指的是打针的技术。
同时也暗藏不满地讽刺了一句,蝶族的贵公子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,一碰上她准得吃苦。阿妮重新得到了一份没法用违约金反悔的新合同,心胸宽广地点头,唇角微翘:“这根触手的技术确实一般般,不如其他的。”
伊莫琉斯噎了一下,怀疑听觉地哑声低问:“其……他……?”
阿妮只是看着他,不回答。
伊莫琉斯突然间不想再问了,他扭过头,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,勉强说道:“你目的达成,满意了?明明长得很可爱,非要用……这种样子……做让人讨厌的事。”
要么是可怕的毒蜘蛛,要么就变得湿润黏糊,像是一口能把他吃掉。
阿妮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,伊莫琉斯的手指蜷缩了一下,无力地虚握着,他没有看过去,低低地问:“发烧是因为蛛毒么?我肚子里好烫,要是生病了我一定会告你的。”
她又轻扯了一下对方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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