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

力——祂比阿妮还明白自己对天使的寄望，既要他圣洁冰冷，又要他情感细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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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祂对伊什塔尔的执念。卡梅尼深深被完美的、受人爱戴的学姐吸引, 却又恨她的过分完美，恨她更在乎其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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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她的温柔多情，她的仁慈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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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她的心不完全属于两人的共同事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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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械之主的超级计算机中，被隐蔽的随机性bug填满，源源不绝的隐形漏洞，爬满祂没有温度的芯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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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的匕首打破护盾，刺入光人的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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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拟世界的意象，代表着她已经完全在这场战斗中处于压倒性优势。在两人脚下，伊甸巍峨而刺目的虚拟城市成批量坍塌，天穹科技的标识在周围无序地飞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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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表各个代行者的铭牌和序号在无形的压制中残缺地坠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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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攥住匕首，向上刺透祂的核心数据库：“卡梅尼阿姨，我妈咪很在乎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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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诛心之论。祂答：“连你也总是怜悯对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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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没有一刻把你当对手。”阿妮道，“她收到你那封信时，我因为早产陷入休眠，她隐居海蓝星……是为了在那颗生命星球上把我慢慢孕育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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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神模糊的面目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变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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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时机，有谁能把她从我身边叫走。”阿妮诚心实意地道，“你觉得她完全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？不知道天穹科技和卡梅尼议长的大名？但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，或许，你真的想见她最后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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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人类的最后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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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话不该你对我说。”母神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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