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

是收拢着雪白双翼的天使，他的虚拟形象跟主机体一致。他伫立在高塔边缘，伊甸虚拟的风吹不动他的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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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在对我说谎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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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动的数据光芒绕在天使周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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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已经被重启三次，无法根除的病毒还是占据你的数据库。天使，天使？你成为失败品了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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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眼睫，望着面前漂浮的光影。光线凝聚出祂永恒而强硬的姿态，伊甸的天空、一切被虚拟影响的现实，都拱卫着祂的权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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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，”他终于开口，“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件失败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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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质疑我的创造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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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被异常的病毒寄生了。她会蛊惑你背叛、动摇你心智、欺骗你的感知。重启清除不尽，或许，我该考虑格式化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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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那就不再是天使了，而是顶着“天使”这个代号的一张白纸，重新任由祂管辖和教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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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并不质疑您的创造。”天使几乎没有情感波动地道，“只是没有生命可以复制另一个生命，智械也不能模仿已灭绝的羽族分支。即便，我扮演得再高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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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白的锁链缠上他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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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使身上各类权限被收回。显然，母神怀疑代行者的失败是他的问题。他并没有愤怒，到了这一刻，还是没有什么语气起伏，而是淡淡地道：“母亲，您清除我的一切之后，会有一位新的、言听计从的代行者陪伴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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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在其他区域有自我备份？】祂立即感知到了对方的想法，锁链加速缠绕，数据流遁入他的脑海进行翻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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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因为主机体那是一个离线服务器，只上传了很小一部分内容。祂沉默之后更加诧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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