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古文明感染区（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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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一三不明所以，下一秒，阿妮看着他说：“但他是虫族雄性。他是一个没有雌性看管，脱离族群保护的雄性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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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语气加快，这种突然变多的话语和略显满足的神情曾经也出现在遇到他的时候。阿妮握住对方的手，将对方露在手套外的指节双手握紧，跟零一三倾诉：“我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，我要得到这个研究样本。说实话，我不在乎战利品，不在乎胜负，我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……我要得到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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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一三忽然觉得，在发现墨绾、或者说看见墨绾的第一眼。阿妮对这个种族的占有欲就在暗中滋生。倘若她有什么弱点，那一定是无法压制自己的繁殖欲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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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那实在是个很诱人的拟态……”她移开视线，喃喃道，“那是一个天生具有侵略性的种族，你不能要求我放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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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得一股无名之火烧上来，噎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。零一三耐不住地磨起后槽牙，表情变了又变，最后咬着牙吐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：“哈、哈、哈！你真是表里如一，毫不虚伪。你在我身上……你都这么对我了，居然在我面前说这话，你能不能把我当个……不，你自己能不能当个人啊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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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的兴奋渐渐掩藏下去，她平复语调，对上零一三妒火中烧的眸光，抬手捧住他的脸，轻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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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闪着红光的义眼骤然停滞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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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，你不是那种会介意有没有爱情的人类，对不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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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老师跟零一三是不同的。虽然两人相遇时他是第一次，但零一三明显不是那种需要爱情才能发生关系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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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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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只是想在我身上得到快乐。”她理智平静地说，“你想跟我快活一下。想在我这里得到乐趣，我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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