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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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些密密麻麻的问号里，只有一个人会轻轻地笑出声来。同事目瞪口呆了一会儿，看向麟，见他抬手支着下颔，俊秀得几近无瑕的侧颊上流露一丝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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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是真的高兴吗？麟笑了一会儿，伸手捂住了脸，把脸上的表情遮住。他让人辨识不出他的高兴和痛苦，感知不到他的纵容或怨恨。很快，麟站起身说：“失陪。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，不能陪你看下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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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点点头，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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麟回到了房间，他的沙发上放着一条软软的毯子，阿妮经常在这里过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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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过去伸手把沙发底下的书拿起来，放回架子上。书面上还留有小触手翻阅过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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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讨厌啊，看完都不放回原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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麟这么想着，却又打开了直播平台。巨大的投影映照在墙壁上，镜头正好对着阿妮那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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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行摄像头不需要靠得很近，就能捕捉到选手每一帧精妙的特写。它照着月光下的阿妮，白发的人类女孩儿靠在窗棂上，腿上放着一本书，把一路上采来的各种花朵捆成花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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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区很少有花束那么脆弱的东西，这些种类不一的野花很难组合到一起。阿妮捆了一小束，抱着它亲了亲，忽然看向镜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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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行的小摄像头都倏地紧张起来，机械圆球在半空中一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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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对着它甜甜地笑了一下，诸多观众对这位“柔弱”猎人的微笑感觉到毛骨悚然。但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，说：“老师，我把这个带回去送给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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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乎想起这不郑重，用双手抱住花束，认真地看向机械圆球：“老师，我是真心喜欢你的，你可以跟我交往吗？我们可以牵手、拥抱、接吻，然后再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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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语到了嘴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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