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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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扎头发，雪色的及肩发落下来，与青年柔顺如水波的蓝发交织。阿妮咬住老师浅色的下唇，他就马上攥紧扣住她的肩。是反抗吗？阿妮感觉到鲛人的指甲划破了肩膀上的布料，刺入皮肤，勾出浅浅的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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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鲛人的反抗应该能把她撕成碎片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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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又不是那个奄奄一息的病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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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封住他话语的瞬间，分叉舌就钻入他的口腔，阿妮环住他的腰，身形迅速向女鲛人转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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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扣住麟的后颈，长长的指甲拂过他耳侧的雪色珊瑚。乳白色半透明的耳骨传递出细微的感受，麟浑身紧绷，从一吻中逃出：“放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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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的声音被没顶的水声淹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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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麟的卧室，一间能够游动得开的水池，跟客厅只隔着一道门。阿妮第一次进他的卧室，攥着老师的手沉入池底，声音变成细碎的泡沫，渐渐升起又碎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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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封住他的唇，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，用分叉舌缠着他的唇瓣。麟睁着眼睛看她，眼前的阿妮完全是同族的模样，她眼角甚至浮现出了几片情绪浮动的银色鳞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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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下的声音变得静谧沉闷，她忽然说：“是你承诺我的。我只是现在才讨回来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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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话梗在了胸口，闷得人上不来气。明明在水中，麟却还有一种被捆住的错觉。他看着阿妮，心里只好想，这个讨债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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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说：“不杀了我，就只能面对我了。可以打开身体给我看吗？麟，老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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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。”他这么说，却闭上了眼睛，低下头，“不要叫老师，不要出声，什么都不要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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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真的闭上嘴，做一个敬业的哑巴，用那条漂亮而纤长的尾巴卷着老师的，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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