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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麟猜到她要采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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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昏迷醒来的第一天，她拿着一把刀往鱼尾里植入了电击器。当时他暴怒的挣扎，过程中撞碎了房间里唯一还算值点钱的水晶奖杯，奖杯底镌刻着“特优生”字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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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有这样的特优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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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采集了他的血液，鳞片，发丝……她捡起奖杯残余的底座，满手腥红，一边洗手一边把“特优生”上洇着的鲛人血迹洗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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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碎了的水晶奖杯就放在鱼缸旁边的矮木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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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的身形挡住了他的视线。她松开牙齿，伸手抚摸麟耳后那条红肿了的窄隙，鲛人浑身发抖，用力箍住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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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了我。”麟说，“让我回去，让我回第八区。我会报答你，让你过上好日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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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叫好日子？”阿妮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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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第一次在水下说话，声音传递过程中，冒出小小的水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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麟居然不知道怎么跟一个怪物解释“好日子”，他昏了头，用给人类的圈套：“有很多钱。很多星币。很多……很多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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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有什么用？”阿妮好奇地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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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时语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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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反扣住他的手，低下头，雪白的发丝在水中飘荡。拟态成女鲛人之后，她拥有的力量比人类身躯更为强大，她按照星网和书上介绍的，用湿滑的鱼尾绞住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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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的鳞片彼此摩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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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摩挲的细微轻响在水中近乎于无。但麟却被迫听到了，他长着半透明外骨骼的耳朵抵在玻璃上，冰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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