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塞着，那是一个圆球，从球体内延伸出一种粘稠物质，粘合了他尖锐的牙齿，堵住了他的舌头和咽喉。鲛人有一条长长的银色鱼尾，鳞片细腻闪耀，上面留有一些“研究”过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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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走近的脚步声惊醒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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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水里游上来，趴在鱼缸边，深蓝的长发落在肩背上，盖住一片白皙且肌理匀称的躯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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鲛人盯着阿妮。她也任由对方盯着，从地上捡起昨天记录到一半的笔记本，抽出一支削的尖尖的铅笔，继续写了几个字，说：“我的样本还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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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耳畔响起激烈的水花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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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撩了一把被他扑湿的白发，走上去，从脖颈上拉出一个钥匙挂坠，用钥匙打开了他的口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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钥匙拧开的同时，口枷内机械运转，粘稠的封口物缩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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鲛人用力地把口枷吐掉，咬着尖尖的牙齿：“你还要做什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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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能彻底拟态成鲛人，要知道鲛人族的一切。”阿妮想了想，居然很正经地回答他，声音清脆平静，“包括外表体征，传承基因，繁衍方式……生育价值，之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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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育价值！”他的双手按在鱼缸边缘，身体前倾。美丽的眼睛里露出凶狠逼人的冷光，他嘲讽道，“你不会忘了鲛人是不通婚种族吧？就算你把我抓住，把我关起来……还侮辱我，也不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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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为你会珍惜自己能说话的时间。”阿妮摇了摇头，将他吐出来的口枷捡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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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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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清洗了口枷，重新设置了开锁状态，看向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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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等一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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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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