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姜早：“哦哦。”把安全带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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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迟踩着油门把车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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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姜早还是有点没底，他不知道周屿迟在想什么，这个点开车要带他去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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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流动的光影模糊着男人的轮廓，是深黄色结合着灰，影子在立体的面部拉长缩短，显得他气质冷淡凛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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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迟颀长高大的身影像被镀了层釉色，忽明忽暗走过的灯更使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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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早想问问他要把他带去哪为什么不回家，该不会是要把他卖了还是要怎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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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开口前，他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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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同于周屿迟往常身上混着乌木味的龙涎香，或是干净到像是带着晨露的柏树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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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烟草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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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外的很淡，不烈，像是在风里散了很久，沾上了夜晚浅浅的水汽，缓慢没过他的神经末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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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早突然说：“你抽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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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迟没有回话，只是淡淡给他一个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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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鼻子很灵。”姜早说，“但你应该没抽很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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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迟扶着方向盘，还是直视着前方，过了一会才回复他：“被赶出的门，没有带遮烟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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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早听他这话就不对：“我这哪是赶你啊，我不都说了是打商量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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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商量。”周屿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，偏头漠然道，“商量是你和我打的，我没那么善良，慢慢还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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