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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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上还捆着铁链,叫嬴灼的两个亲兵用长戟交叉制住,匍匐在地,像条濒死的小犬,呼吸不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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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歹也曾是皇后,当着皇帝的面,嬴灼做得未免太难看。嬴澈无奈的一眼乜过去,嬴灼不情不愿地抬手,示意二人收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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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,原本静默如死的少女却突然强撑着仰起了头,怒骂道:“嬴澈,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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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废黜我,如今,凉王又想杀我。你们口口声声我父兄谋逆,可如今陛下的话你们都敢不听,这不是谋逆又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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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两个乱臣贼子!早晚不得好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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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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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他生气,小皇帝忙拉住他的袖子,紧张地央求,“您不要同小曦一般见识,她只是一时糊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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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叔,你下令放了她好不好?我没有事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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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国之君,竟卑微到这个地步。小皇后眼眶中的泪一瞬落了下来,泣道:“你求他做什么?你是天子,你的尊严和骨气呢?不许求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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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死也就死了,反正我全家都要死了不是吗?我死,也就是去和他们作伴…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不许求他,听到没有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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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帝后二人哭作一团,嬴澈竟有种自己就是那废黜伏后、鸩杀皇子的奸雄魏武帝的错觉,好似他自己倒成了谋朝篡位的叛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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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奈地对身侧一直缄默、未有作声的清河大长公主道:“劳烦姑姑,先带皇后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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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曦毕竟年龄尚幼,又曾为皇后。虞氏家族覆灭,也着实没有必要对着虞曦一个出嫁女赶尽杀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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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长公主会意,同皇帝致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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