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就算只是识人不清、被虞氏所蒙蔽,至少也该在虞伯山本人定罪之时就检举揭发了,这时候才来投投名状,当人是傻子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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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下,群臣声音已渐小了下去,众人面面相觑,都想不出是否还有漏下的。嬴澈又问了一遍:“没有人指认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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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清灵柔婉的女声便是在此刻响起:“殿下,妾有冤要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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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臣转首,三王侧目,洞开的殿门之外,天光如雪灿艳之中,一名女子手捧一方乌木小匣,身姿如竹兰挺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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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后还跟着一名身姿清瘦的男子,待走近了些众人才瞧清容貌。只见她身着生麻制成的丧衣,头戴丧巾,乌黑鸦鬓间簪着一朵素花,朴素至极的装扮,一张脸却如春华暄妍,不必脂粉修饰便已是人间难得的惊鸿绝色。正是令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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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至殿中跪下,面对嬴澈,高举起那方盛着父亲坟茔土的木匣与写了一夜的血书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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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父裴慎之,正是为虞氏所诬,被构陷为通敌叛国的逆贼,惨死狱中。这是妾手写的血书,还请殿下过目,为妾做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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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云衣袖垂落,露出女郎层层叠叠的内袖与一截玉纤雪腕。她手上包裹着纯白的丝巾,隐隐透出几分血色,显然是刺破手指取血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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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说眼泪边落了下来,如颗颗珍珠,又似滴滴仙露,洒落在纤嫩柔白的兰草上,倾世风韵,楚楚可怜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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