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下作

若证明玉奴是为母仇，说不定玉奴也能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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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事是有过先例的。历朝历代都讲究忠孝，前时就有少年为父报仇而被免除死刑，反而受到朝廷褒奖。只要证明玉奴刺杀的出发点是“孝”字，她就不用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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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之人却是楼中惯常与华缨不合的一名妓女，鸨母惊道：“可，可你不是讨厌玉奴么……”怎么会还想着帮她的忙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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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是讨厌玉奴，可我们也是人，我们也有良知，也会唇亡齿寒，祈祷若是哪天被客人蹂躏至死，也还会有人能替我们出头，给我们讨回公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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鸨母面露惭色，屋中就此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。她知道她们是在怨恨自己，怨恨自己不保护她们，毕竟这些年，在面对客人欺负她们时，她大都选择了忍气吞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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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也没有办法，她们是官妓，就是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服侍那些达官贵人的。那无权无势的还可打他一顿扔出去，面对官员，她们哪有说不的权利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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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红被拿烙铁烫过奶，小柳也被拿针刺过下面。那些道貌岸然的青天大老爷们私下里想怎么来就怎么来，做她们这一行就没有不受磋磨的，像玉奴的娘一样被折磨死的也不在少数，自然，到最后也都成了“自杀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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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，原本就是稀松平常又司空见惯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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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为什么那裴氏女一定要给沈氏公道呢？在她们这一行里，这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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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不相关之人都这么执着于此事，搞得她自己，也有些痴心妄想和蠢蠢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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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再想想吧。”鸨母叹息道，“总之，今日的事先不要声张，传出去，对咱们都没好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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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她便做好了打算，预备在次日晋王府派人来接她时与对方挑明。可次日，晋王府的人却没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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