厅里一盏烛灯要灭不灭地燃着,唯独卧房的方向还隐隐透来些橙红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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簇玉也不知去了何处,他走到卧房里,令漪正侧卧着躺在床帏里,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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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的灯还燃着,这会儿也才进戌时,想也没睡着。然他进来这么长时间,她必是听到了动静,此刻却理也不理。嬴澈微微皱眉,转向门边扬声喊:“簇玉!簇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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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上,令漪本没有睡着,只是他不来,冬夜枯坐无趣才早早缩进了香闺里抱着汤婆子取暖。此时知是他来,正不知要如何给他台阶下,就听见他扬声喊簇玉,一时也惘然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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簇玉闻声很快跑了过来,她才端了女郎洗漱的水出去,额上微微沁着细密的汗珠。一面跑一面应道:“在呢在呢,殿下,您有什么吩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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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澈撇脸向她,冷道:“你现在差事是做得越来越好了,孤来了,都不知道要通报一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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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看看,你不通报,某些人可就蹬鼻子上脸。孤来了,也不起来迎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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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漪这才明了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,轻轻哼一声,把被子往头上一罩,越发地朝里面拱了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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簇玉自是一脸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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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快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个“传气筒”,殿下朝自己撒气,不过是做给女郎看的。忙解释道:“方才奴出去倒水了,不知道殿下来了,有失远迎,是奴的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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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女郎,她今天偶感风寒,身子不适,所以才早早歇下的。不是故意无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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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簇玉暗暗觑了榻上的女郎一眼,盼望着她能有些反应好将这谎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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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出去吧。”令漪低低道了一声。簇玉与她情同姐妹,她不想簇玉做被她无辜牵连的池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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