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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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该还不知她与华缨暗中往来,只是得知她去见太傅,以为她又想回宋家。是了,到手的联姻工具要跑了,他生气也是理所应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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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兄误会令漪了。”她忙表忠心,“太傅是宋郎的祖父,也是先父的老师,阿妹是听闻太傅逢此变故大病一场,消瘦许多,所以才想见一面,并没有什么别的念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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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?”他笑,“你倒是关心宋家的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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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令漪,”他面色忽冷,极严肃地看着她,“孤有没有告诫过你,孤不喜宋氏,让你不要与宋家的人来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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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的确是自己答应过的事,令漪一下子没了底气。她试图辩解:“可太傅也是令漪的长辈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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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算什么长辈。”嬴澈不屑挑眉,“他若真的关心你,当初你父亲出事的时候,他为何见死不救?”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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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漪被这话问住,不知要如何回答。当年父亲出事时,世宗皇帝盛怒,除伯父外,几乎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。连堂姐都宣布与她们断绝关系,转t头跟了扶风县侯世子做外室,她又怎能去要求彼时只是父亲老师的祖父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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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澈见她眉目微凝,便知这话她终有听进去。他朝她逼近几步:“你不介怀此事,反而一味亲近宋家,就算他们辱你至此,也还妄想要回去。裴令漪,孤是该说你蠢呢,还是自轻自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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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轻如春风吹落耳边,令漪的脸却全红了。自入府以来,王兄还从未对她说过这样重的话。既怕得罪他,只能道:“是,令漪错了,不该罔顾王兄教诲,私下与太傅来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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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我想着,宋郎尸骨未寒,我身为他的妻子,应当替他照料家中之事,一时竟忘了王兄的教诲。是令漪失了分寸了,请王兄原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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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拜至底,柔软身躯几乎贴着双腿,像受伤的白鹤紧贴水面,是错悔至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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